寒桥

挚爱猫猫1

枭羽/爱语匿风中36H】 酒糟冰史莱姆,焦糖火史莱姆

枭羽白色情人节爱语匿风中36H接龙活动第27棒

  上一棒 @海盐芝士 

  

/背景为枭羽交往后的第一个白色情人节

/ooc属于我,私设一堆

/以上

 

 

     1

      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夜晚,迪卢克推开了酒馆二楼的后门。


     喧嚣是扑面来的。酒馆特有的懒散的热闹混杂着酒气给了他的大脑一记重击。迪卢克呼了口浊气,绷紧的肩膀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他悄悄绕到员工更衣室,准备换下他那身容易在生着壁炉的温暖酒馆中暑的的毛边大衣,准备接替查尔斯开始今晚的工作。


    “哦我的巴巴托斯啊,看看这是谁——哦,真是失敬,这不是我们尊贵的迪卢克老爷吗?”衣着浮夸得像求偶期的雄性花里胡哨大尾巴鸡的男人从背后贴上来,肩头的羽毛披肩蹭在迪卢克的脖颈处,有点痒痒的。


     迪卢克皱起眉,狠狠给了从背后环住他的家伙一个肘击,“你在员工更衣室做什么,准备偷窥查尔斯吗。”


     “迪卢克老爷还真是下手不留情。”那人吃痛后退两步,狠狠摔在了椅子上,捂着腹部有点委屈地抱怨道,“明明知道我是为了谁来的,却还要我说这种伤人的心的话……真是狡猾。”


      迪卢克把大衣丢到不务正业的骑兵队长的脸上,趁着凯亚视线被遮挡快速换上酒保制服,然后对着门上的穿衣镜慢慢整理领口。


    “哎,真是小气,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你这人比出身老派贵族的大小姐还保守。”凯亚把大衣抱到怀里,装模作样地深深嗅了一口,“哦,我娇艳如玫瑰的迪卢克小姐的味道真是……呕,汗臭味。”他以反击从背后窜出来的草史莱姆的速度把那件金玉其外的大衣丢到衣钩上。


  “不要做那么恶心的动作……你该庆幸它除了汗味没有其他的什么气味了,比如血腥味。”迪卢克露出嫌恶的表情,“好了,到底是什么要紧事找我,让你连等到我换身衣服都来不及了。”


    “呃……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不,请先听我说完。”凯亚侧头让过迪卢克的兄友弟恭破颜拳,“我只是来回礼的。那么,收下这个,再见,我们亲爱的迪卢克老爷。”


    “等等。”迪卢克被突然站起来的凯亚激得眼睛微微睁大,下意识拎住准备开溜的某人,“说清楚,否则你别想踏出更衣室的门。”


    “我没想跑,我只是觉得两个身高都接近一米八的男人挤在一个更衣室里不太雅观。”凯亚移开视线,“好吧,是情人节的回礼。希望我尊敬的迪卢克老爷对我的礼物能满意,然后在接下来的大半年里能够继续给我提供美酒。”


    “要是真的害羞可以让查尔斯转交给我。”迪卢克哼了一声,勉为其难地收下凯亚递来的小盒子,“这里面是什么……嘿,凯亚,嘿!”凯亚趁他把玩盒子的空当一矮身窜了出去。他努力伸长手试图抓住那个脚底抹了油的坏家伙,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谢谢你的花,迪卢克老爷。”凯亚笑眯眯地靠在门框上,给迪卢克送去一个飞吻,“爱德琳说想我了,让我回去住两天……那就晚上再见了。”


    “……哼。”迪卢克等凯亚带着金属饰品碰撞声的轻快脚步声完全被楼下熙熙攘攘的人声掩盖才小声抱怨道,“蹲在更衣室里吓我一跳就为了这个小盒子,晚上来的时候再给我不一样吗。”他掂了掂凯亚的回礼,“鬼鬼祟祟……哼,我倒要看看你又在作什么妖。”

 






  2

     “一杯蒲公英酒,少冰谢谢。”罗莎莉亚终于忍受不了布料和玻璃摩擦的刺耳声响,出声打断了正在走神的迪卢克,“迪卢克老爷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有什么喜事吗。”


      迪卢克如梦初醒,放过了几乎要被过大的手劲攥碎了的倒霉玻璃杯,又挑了另一只杯子擦拭起来,“喜事?不如说是该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的大麻烦。” 


      罗莎莉亚抿了口酒,发出满意的嗟叹,“好吧,实话说,我对你们之间的……破事,兴致缺缺。不过我想我这里应该会有一个让迪卢克老爷感兴趣的消息。”


    “哦?”迪卢克敲了敲木质吧台,“我猜猜……愚人众?还是深渊教团。”


    “差不多。”罗莎莉亚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杯子,“再猜猜。”


   “我没兴致猜这个,蒙德的安危不是拿来当儿戏的。”迪卢克铲了一铲冰倒进杯里,然后把瓶子里剩下的蒲公英酒倒了进去,“是那伙从稻妻那边流窜过来的盗宝团?”


     罗莎莉亚接过迪卢克给她续杯的蒲公英酒,“都不是。我从城外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位先生和一只冰史莱姆打得有来有回。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当时恰巧随身带着留影机。”


     迪卢克沉默了一下,“冰史莱姆?”他重复道,“……他疯了吗。”


    “嗯哼。不知道今晚谁要倒霉了。”棘冠修女颇为愉悦地把迪卢克给的摩拉袋收好,从里面摸出几枚还回去,“多谢款待,迪卢克老爷。喏,酒钱。”

 

 

 

 

 3

       迪卢克抵达酒庄的时候凯亚已经在了,这毫无疑问。酒庄壁炉边上的小桌上摆着水果和点心,爱德琳亲自做的庄园烤松饼为了迎合许久不见的小少爷的口味淋了双倍的糖浆,迪卢克一进门就闻到了那股甜香味。


       糖浆,哼,糖浆。迪卢克不满地哼了一声,把大衣摘下来交给爱德琳,自己提着一个方形的礼品盒走过去。他尽量让自己走得慢而稳,好叫那个不怀好意的家伙不看出端倪。迪卢克仪态端庄地走到圆桌旁,坐下,把礼品盒放在地上,抬起头和凯亚对视。


         他已经把凯亚可能问的问题都在路上考虑过了,礼品是某位钦慕他的少女赠送的,身上的焦糖味是不小心弄到衣服上的焦糖酱,回来迟了是因为顺手剿灭了酒庄附近的一些魔物。万无一失。


          凯亚似笑非笑地盯着迪卢克看了一会,“迪卢克,这对花瓶是你置办的吗?真有品味。”


         迪卢克脑袋空白了一下,“是爱德琳买的……你上次来他们不就在了吗?”他警觉起来,准备随时应付凯亚的招术。


       “别紧张嘛,我只是活跃一下气氛。”凯亚笑得愈发猖狂,“我前阵子从璃月那边学了道甜点方子,做了想给你尝尝。”他这样说着,从一旁的点心盒里翻出了一碟冰史莱姆。


      “你应该已经看过我的礼物了吧?吃掉凯亚的爱心甜品才能生效的奖券。”凯亚笑眯眯地把装着史莱姆的碟子往迪卢克的方向一推,“请,迪卢克老爷。趁新鲜吃。”


       迪卢克眉头锁紧,有点嫌弃地拿叉子戳了戳盘子里软塌塌的一团,“你怎么把它迷晕的。我可不希望这只冰史莱姆突然醒来然后在我嘴里疯狂扭动。”


     “哦?”凯亚拿手撑住下巴,“迪卢克老爷不知道吧,冰史莱姆的酒量就跟某个受不了烈酒的家伙一样差,只是浇了点高度酒就像这样晕乎乎的了。放心,我保证那一杯酒能让它睡个三天三夜,只要您的心理建设做得够快,就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令人见者落泪闻着心痛的惨剧的。”


       迪卢克心一横,叉起那只醉得瘫软的史莱姆往嘴里送。不得不说,史莱姆这种生物就不该作为食品被生吞,无论是陷在手里欲落未落的粘稠质感还是丰沛的元素力都在昭示这一点。


      凯亚在盯着他看,意识到这一点的迪卢克额头上隐隐冒出点汗珠。“迪卢克老爷可不能作弊哦。”凯亚笑吟吟地补充到,“在吃掉之前用火元素力把这只该死的酒糟冰史莱姆融化掉这种念头请想都不要想。”


      迪卢克最后还是吃了。粘稠而冰冷的稠液从喉口灌入,沿着食管往胃里缓缓流淌。酯类的香气被低温镇得几乎无法察觉,而冰史莱姆粘液特有的怪味则被夸大,迪卢克只觉得想呕吐,这只该死的史莱姆粘稠得离谱,他想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只好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口。


    于是镶在迪卢克脸上的那对漂亮的玛瑙眼睛眼见的就红了,水汽像是夏日的阵雨一样无征兆地汇集起来,沿着那张相当幼态的脸就滚落了下来。不得不说这画面糟糕透了,红发美人眼里含泪,嘴里塞着一团粘稠的不明液体,正发出着唔唔的意义不明的声音。凯亚不由有点心痒,所幸那点旖旎的气氛就立刻很快被一身正气的迪卢克那几乎能把桌子拍碎的拍桌声震飞去九霄云外。


     “哈……哈哈……不过如此。”迪卢克抹了抹嘴,对着凯亚露出一个堪称狰狞的笑。他从桌子下提出一瓶火史莱姆,“轮到你了,凯  亚。”


      凯亚吞了口唾沫,“迪……迪卢克,你不会真的要我吃这个吧,你亲爱的义弟的喉咙会被灼伤的。”


    “你自己说的,想要做什么都行。”迪卢克站起来,左手握着那支装着火史莱姆的酒瓶。从凯亚的角度甚至能看见那只被熄灭的火史莱姆内部嵌着一个作用不明的方块。


       “是糖块。糖能让火史莱姆保持熄灭的状态,所以好消息是你能吃到一只焦糖流心火史莱姆。”迪卢克骑到凯亚身上,用手钳制住他的下巴。


     “但是你不觉得“凯亚满足一切要求券”应该用在更紧要的地方上吗?”凯亚努力尝试从迪卢克手里挣脱出来,并且尝试用语言感化他睚眦必报的义兄。


    “这是我的券,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迪卢克用牙咬下塞子,冲他露出一个颇具野性的笑。大厅里亮着暖黄的灯,把迪卢克的头发映得像一团蓬松的火,那些蜿蜒而下的焰河随着他的动作流淌下来,,几乎要把他引燃了。太近了,太近了。凯亚觉得面前坐着一位阿波罗,他口鼻间溢出的热浪把他曛得飘飘然,不由把手搭上了迪卢克的腰。


       这独属于他的欲望的神明正在他怀抱里,还有什么可违抗的呢?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他的一切都理当报偿给他……


       不幸的是迪卢克腰上有一片痒痒肉,被凯亚这么轻轻地一摸差点把整支酒瓶戳进凯亚嘴里。凯亚的牙被狠狠嗑了一记,疼痛叫他从从义兄的美貌里清醒过来,暗骂自己不争气,居然三四下又被这个坏男人勾引了。


       迪卢克似乎被吓到了,平日里倦于睬人的眼睛睁得浑圆。他本就生得极白,被这样一惊吓两颊红得难以忽视,很让凯亚回忆起他们的第一节生理卫生课上偷偷变成一只熟透的小草莓的迪卢克。


      …… 够了凯亚!他已经变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可爱单纯的小圣女果迪卢克了,他可是要你生吞火史莱姆的坏男人啊!


       凯亚狠狠地清醒了过来。他用锐利的眼神注视着大红番茄迪卢克,恳切地握住了迪卢克的双手,“迪卢克,我们上楼。”

 

 




 

4

        凯亚闭上眼,于是看见一个颤抖着的桔红色的太阳。


       迪卢克的吻干燥而轻软,带着一点干涸的刺痛。凯亚神情迷乱,不自觉地去追逐迪卢克的亲吻。


       这是他的迪卢克,他的夏夜滚烫的萤火,他的熟透的草莓,他的灼目的塞西莉亚,他的黯淡的午后之死,他的闪动的硬币,他的——


       好吧……其实很难说清迪卢克是什么。凯亚迷迷糊糊地想。迪卢克灼热的唇从唇瓣挪移到了他的锁骨然后细细密密地往下蔓延。

      迪卢克……就是迪卢克。他的迪卢克,可爱的迪卢克,无坚不摧的迪卢克。


        他像一只牡蛎一样被剥尽了壳,露出鲜红软嫩的汁水,而他的上方,一只尖喙的鸟正用审视放目光注视着他。


         凯亚攥紧了床单。


      他多希望他是被海潮卷起,然后抛碎在礁石上,或者被眼前这只不解风情的禽类啄开了壳,那样还能存几分不屈服的体面,或者在虚弱时被偷袭,或者被这禽鸟跨越偏见的爱意打动。可他偏生是自己无故敞开了,把鲜甜的肉送了去那鸟嘴边,还一面大声地推销,“请看吧,请吃吧,这贝肉康健又新鲜!”


       于是牡蛎莫名地自顾自委屈起来,眼泪要落了。那鸟慌了,咪咪咪地叫唤,“你不要哭,我不吃你这海类,我只是一只吃蛇鼠的林禽。”


       那牡蛎回答说,“我不是惧怕你吃我的血肉,我是因为在你面前失了面子而哭。”那夜枭疑惑了,“为什么要为此而哭?你是一只美丽的贝壳,即使你不再完美无瑕也只是徒增你的魅惑。”那牡蛎不高兴了,“你这只长羽毛的猫头鹰,你明白什么!像我这样已经爱慕人的牡蛎是羞于在人面前丢面子的。”


       猫头鹰也不高兴起来,它说道:“不是猫头鹰,是夜枭!”牡蛎生气地夹了他的指爪,猫头鹰被咬出了血,疼痛的眼泪从火红的眼里流下。


       凯亚撑起身子,吻了迪卢克的脸,微咸的水沁进他的唇齿,“对不起,迪卢克。”他小声说道,“我咬疼你了吗?”


        迪卢克一手拿着酒瓶,一手埋在温暖的海水里,“很痛,我都要哭了。你要亲我两下我才能原谅你。”


       “我很抱歉,迪卢克。”凯亚亲了他的左边脸颊,然后是右边。迪卢克哼了一声,“好吧。那我就原谅你的野蛮行径,满肚子坏水的骑兵队长先生。”他把冰凉的墨绿色玻璃瓶的颈子戳进了吸绞着的红肉里,软韧的史莱姆缓缓滑进窄窄的瓶颈,然后被迪卢克高热的掌心驱赶着往前爬。


       “呃……” 凯亚睁大了眼睛,嘶嘶地抽着气,灰蓝的宝珠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显得茫然而无助。史莱姆蠕动的感觉……很奇怪,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橡胶袋在不停涌动。他有点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干脆地把那只该死的史莱姆吃掉的,它那会还是焦糖流心口味呢。

    

           迪卢克见史莱姆完全离开了酒瓶之后就把埋在两片沙丘之间的酒瓶瓶颈了出来,端端正正地把这只完成了任务的玻璃瓶放到一边去,心满意足地欣赏这个喜欢骗人的坏家伙陷在他的巢里的样子。


         他喜欢这样。他喜欢凯亚温驯地裹满他的气息,像是他的所有物的样子。他喜欢亮闪闪的珠宝,喜欢甜美的果实, 于是他喜欢凯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凯亚眼神失焦,软润的腔道被史莱姆拓开,深处不安地紧绞着。他松开床单,抓住迪卢克的手腕,“迪卢克……”

       

          迪卢克把他的腿折起来,“别怕,我在这。凯亚,闭上眼,然后把一切都交给我。”比史莱姆更炙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的皮肤表面泛过一阵麻痒,像是风掠过草地。


            他闭上眼,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肢体慢慢放松下来,然后他感觉到迪卢克抱住他,毛茸茸的卷发正蹭着他的下巴。榫头楔入卯眼,慢慢凿开那一窝泉眼。迪卢克的发质偏硬,挠在他大腿上时痒的让人脚趾都不自觉绷紧了。


             “迪卢克,迪卢克……”他叫唤起来,声调像是春日夜里的猫儿。他要死过去了,魂灵从躯壳里脱出,在上方三尺的高空里看着自己和迪卢克纠缠争斗。


             迪卢克一激动眼圈就红起来,一整片夏晚的绯云连到两颊上,好看得紧。他把眼睫垂下来,露出温驯的姿态,腰腿动作却发了狠,直要把凯亚的七魂六魄都捣散了。


           “凯亚,凯亚。”迪卢克凑过去吻他,喉间卡着难言的情绪,“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吗?”迪卢克一贯不对凯亚掩饰自己的爱意,一双剔透的红眼睛里闪着少年般澄清的爱欲。

    

          “是的,迪卢克,是的。”凯亚胡乱地答着,偏过头去不敢直视迪卢克。

 

           迪卢克也不恼,只是黏糊糊地亲吻他善于逃避的爱人。口鼻间喷出的气息湿润而热,把凯亚激得细细地颤抖起来,他讨饶道,“迪卢克,迪卢克,你轻些,我遭不住了。”


          迪卢克却偏要闹他,叼了凯亚的颈子就剧烈地捣弄起来。药臼被捣得汁液四溅,一时房间里充斥着麝香的气味。迪卢克一向节俭,于是把溅出去的药液又揩了一些下来送到凯亚嘴边,让他舔食干净。


         凯亚一向怕苦,没有糖果从不好好吃药,这次也一样,迪卢克只好允诺把药吃干净之后给他一个吻作奖励。凯亚艳红的舌把混了水的乳白的药粉卷干净,然后闹着凑上去索吻。

    

        两人贴在一处,猫儿似的玩闹了半天,直到东方泛白。

  

         



     5


     两人胡闹到了早上,然后名义上单身的骑兵队长在心知肚明的大家的默许下请了假,理由是被火史莱姆严重挫伤。











  下一棒 @四叶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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